建场之初,127名大中专院校毕业生和当地干部、职工一起组成了369人的建设队伍,在气候恶劣、远离城镇的茫茫荒原上拉开了治沙造林序幕。图为林场部分退休老职工一起合影。 陈林 摄
尹桂芝说,她从没因条件苦想过离开,和老伴留下来了,“孩子也都在这儿呢”。
一旁大女儿杨丽英笑言,母亲开始在苗圃工作,“我就是伴随那些树苗长成人了”。后来,杨丽英也决定让儿子大学毕业后报考林场,“继续我们的事业”。
造林并非一帆风顺,因缺乏高寒、高海拔地区造林经验,1962年、1963年连续两年成活率不足8%。
“当时悲观失望情绪很重。”塞罕坝机械林场副场长陈智卿说,林场老书记王尚海等创业者不愿放弃,最终攻克难关,并培育出“大胡子、矮胖子”的优质壮苗。
为鼓舞士气,1964年进行了大会战,这片长大的林子后被命名为“王尚海纪念林”。建场时,王尚海把家搬到塞罕坝,老人离去时遵照生前遗愿,骨灰又留在林子里。
漫步林中,地上灌木郁郁葱葱,野花飘香。两旁一颗颗笔直的松树,直抵云端,仿佛将天地连接。
图为塞罕坝机械林场一景。 陈林 摄
第二代守业者
创业难,守业更难。与孤独为伴,同寂寞为友,在林场最高点的望火楼,刘军、齐淑艳夫妇日复一日瞭望着火情。与地面巡护、视频监控、探火雷达等一起,共同构建了立体防火防控网络。
为排解寂寞,妻子绣了几百双鞋垫,丈夫则拿起画笔,把眼前林海绘于纸上。
爱笑的齐淑艳说,吵架也成了排解寂寞的方式,不过“吵一会儿就好了”。“吵一会儿老不好,就只有两人,谁也不跟谁说话,那不更寂寞啦。”
两人父亲都是林场职工,在刘军眼里,这份工作是对父辈的传承,“他们属于创业,我们属于守业”。
儿子是林场扑火队员,在他眼里:自己和爷爷、父亲那两代人目的一样,“都是为了这片林子”。
在营林区宿舍,于瑞林每次透过窗户看到漫山松树,都“心情特别开阔”,里边有他们栽的树,他说那是“成就”。
工作41年,历经步行、骑马、骑摩托等交通方式后,于瑞林现在开车护林防火。他笑言条件越来越好,宿舍也如宾馆标间,能洗澡,有网络。
名字有林,是叔叔起的。这样的名字在林场二代、三代中很常见。叔叔住院他去探望时,老人说,等不在了想留在工作过的林子里……
陈智卿说,三分造林七分管,塞罕坝一代代务林人这么做,是为了国家生态建设,也是为上一辈留下的绿水青山不在他们手里断送。他补充说,林场的人都把林子当孩子,这是每个人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