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话
“希望母亲能回家过年”
24日,王艳玲告诉新京报记者,二审开庭的时间选在腊月二十九,自己特别希望母亲能回家过年。
新京报:最近见母亲是什么时候?
王艳玲:去年12月27日,一审庭审的时候。母亲去年10月被抓进看守所,直到开庭前,我都没见过她。一审开庭那天,我看见母亲憔悴了很多。整个庭审过程她都在那里哭,当宣布结果听到自己被判刑的时候,她就没有表情了,整个人都麻木在那里,绝望了。
新京报:为母亲选择上诉原因是什么?
王艳玲:母亲被抓后,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看到有“同案不同判”的例子。所以一审判决前,我抱有挺大希望,觉得她不会被判得这么重。判决一下来,感觉“天都要塌了”。我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每天都要吃很多药,我真怕她被判刑,所以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新京报: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王艳玲:我之前做采购,工作压力挺大。母亲出事后,我就辞了工作,因为请假什么的都不太方便。现在在门市店干活,每天固定上下班,平时还可以请假给母亲送点钱和衣服。跟律师也见了两三次面,他说我母亲目前状态好点了。我现在每天做梦都是母亲或者这件事。有次我说梦话喊道“辩护词没带”,结果把自己喊醒。
新京报:收到二审通知后怎么想的?
王艳玲:突然就很紧张。一是怕她瘦了、憔悴了,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还有就是紧张二审的结果。
新京报:对二审有什么期待?
王艳玲:收到通知后,刚开始是紧张,但过后又想既然把开庭时间选在腊月二十九,那有可能我母亲能回家过年,律师也说有这种可能。如果我母亲在二审后能出来,我真的好想抱抱她。我特别希望她能回家过年。如果能回家,我就想等过完年,带她回内蒙古老家去看下我姥爷。
新京报:如果维持原判怎么办?
王艳玲:我就继续申诉。母亲这辈子受的苦太多了,我真的不想再让她受苦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是枪,如果知道的话碰也不会碰的。而且她也没有拿去卖,更没有拿着对人打或怎么样,对人造成危害性的可能是非常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