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在应对全球流行病中具备“以专业知识为核心的权威网络”,可以发挥重要的权力行使者、舆论塑造者和行动指引者的作用,在对于新冠疫情的认知上,发挥着溯本清源的重要作用。面对部分国家就新冠肺炎疫情散布海量不实信息和言论,并企图将病毒政治化、对中国污名化的情况,中国需要引领构建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以科学智慧来凝聚国际共识,助力塑造全球合作应对疫情的认知和舆论环境。

在新冠疫情防控过程中,对不同控制措施有不同看法并因此导致舆论紧张,既是利益使然,也是认知上的挑战所致。其中,美国和部分国家就新冠肺炎疫情散布了海量不实信息和言论,其将病毒政治化、对中国污名化的企图,有可能恶化中国发展的国际舆论,使我国可能在较长时间面临外部环境变化。

对此,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在应对全球流行病中具备“以专业知识为核心的权威网络”,可以发挥重要的权力行使者、舆论塑造者和行动指引者的作用。为此,要引领构建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以科学智慧来凝聚国际共识,塑造全球合作的舆论环境,以扭转疫情,促进经济复苏。

认知共同体在溯本清源上发挥着重要作用

进入信息、物流和人流便捷的全球化时代,主权的传统管理范围开始调整,权力本身也开始多元化和社会化,出现了上移和下移两种倾向:上移至全球公民社会(或称作跨国社会运动组织网络、跨国市民社会等)与扩散到次国家组织甚至是个人,由此形成的具有全球化时代特征和全球价值内涵的舆论和决策环境,制约、改变着国家权力行使的模式。在这其中,认知共同体是重要的权力行使者、舆论塑造者和行动指引者。本文所指的认知共同体是指由科学家、医护人员和医学国际组织等构成的公共卫生共同体,其在应对全球流行病中具备“以专业知识为核心的权威网络”(Ernst B.Hass,1990)。

在抗击大流行病的过程中,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在政策抉择、社会关系、行为规范和社会信任等社会资本的增殖角度都发挥了重要作用,科学和有关专业知识的进步降低了疾病防治和社会治理的成本。就新冠疫情的舆论治理而言,在因全球性整合而产生冲突和社会挑战,并因网络化和移动性而不断加强的情况下,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不仅要为世界提供科学知识,还承担着与众不同的社会责任,在形成新冠疫情国际舆论的复调乐曲中,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的全球性知识生产与共识塑造,对舆论的形成和引导发挥着重要的舆论领袖的作用。

具体的案例已有很多。很多国家的科学家都指出:疫情的爆发地不等于疫情的源头;在抗击疫情的关键时刻,应关注如何应对遏制病毒,避免地域的污名化语言;从历史上看,所有新型病毒都是自然出现的,目前还没有因实验室事故而出现新病毒的先例,等等。这样的正面言论还有很多,发挥着溯本清源的作用。实际上,部分西方尤其是美国政客将病毒源头归咎于中国的作法,并未获得美国科学家和情报界的认可,甚至连美国的亲密盟友也对此持谨慎态度。这其中的分歧和冲突对于制衡美国的抹黑和甩锅是有益的。

19世纪的外交家克莱门斯•冯•梅特涅曾说:国际关系不是一场“正确与错误之争”,而是一场“正确与恰当之争”(Stacie E.Goddard,2006)。而恰当与否,与人的认知与判断有很大关系。为此,需要通过话语策略建立自身合法性,以赢得“正确与恰当之争”,从而赢得国际声誉的博弈战。这对于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中国是至关重要的,声誉机制是无政府状态下的主权国家评估安全威胁的分析工具之一,相比于声誉差的国家或地区复合体,在履行承诺上颇具盛名的国家将能够吸引与聚集更多国际合作伙伴(Andrew T.Guzman,2008)。要突破西方主导全球舆论而形成的对中国信誉构建的桎梏,建立自身的国家友好模式,需要依靠话语权争夺与国家形象的塑造。

加强与公共卫生认知共同体的沟通与交流,是应对新冠疫情舆论博弈, 进行溯本清源的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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