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评】全球气候治理在挑战中坚毅前行 亟须发达国家兑现资金承诺
中国网评论员 乐水
第29届联合国世界气候大会(COP29)即将在阿塞拜疆落下帷幕。本届大会因其核心议题是确定一个关于气候融资的新集体量化目标(NCQG)而被称为“气候融资大会”。2009年的“哥本哈根协议”规定,在2013—2020年间发达国家每年须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近1000亿美元气候资金,2015年的《巴黎协定》重申了这一规定,并将其延期至2025年。如今期限将至,COP29亟须达成NCQG以适应新的全球气候融资需求。
资金是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关键,也是历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谈判的焦点议题之一。《巴黎协定》提出将本世纪全球变暖幅度控制在1.5℃以内,但事与愿违——世界气象组织在本届大会上发布的报告显示,2024年1—9月全球平均表面气温比工业化前平均值高约1.54℃,2024年有可能成为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全球气候治理成效不彰的背后是融资艰难,而发达国家的资金承诺兑现不足则是造成气候融资困局的根本原因。
发达国家是当今全球气候问题的主要“责任人”。英国利兹大学的研究显示,从工业革命到1950年,发达国家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占全球排放量的95%,从1950年到2000年发达国家的排放量仍占全球的77%,因此,富裕国家应向贫穷国家赔偿近200万亿美元。然而,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公布的统计数据,在2016—2022年间,发达国家累计提供了5792亿美元的气候资金,距“每年1000亿美元”的气候融资目标相差1208亿美元。此外,发达国家在资金分配、融资方式等方面的所作所为也与“气候正义”相悖。
《巴黎协定》强调气候融资应优先考虑最不发达国家和小岛屿发展中国家的需求。但在2016—2022年,仅有17%和2%的资金分配给最不发达国家和小岛屿发展中国家。在2021年全球最容易受到气候危机影响的20个国家中,有18个属于此类国家。可见,现有的气候资金对它们的帮助极为有限。
2009年签署“哥本哈根协定”时,广大发展中国家期待发达国家能主要以赠款形式提供融资。这样才能更凸显发达国家在气候治理问题上所担负的主要责任。而实际上,在2016—2022年只有26.2%的气候融资是赠款,其余则以贷款形式提供。2022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公布的一份报告称,在全球54个负债最重的发展中国家中,超过一半是最容易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国家。这些贷款无疑加剧了低收入国家的债务负担,变相使其代替发达国家偿还“历史债”。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候危机的挑战愈益严峻,全球更加迫切需要加大全球气候治理力度。目前,“每年1000亿美元”的目标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发展中国家的资金需求。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称,发展中国家在2021—2030年的气候适应资金需求为每年1940至3660亿美元,是当前国际公共适应资金的10至18倍,而在2031—2050年这一数额或将增长至3150至5650亿美元。《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财务委员会在2021年发布的报告显示,到2030年,78个发展中国家的资金需求为5.8万亿美元至5.9万亿美元——平均每年超6000亿美元。毫无疑问,未来,全球气候融资缺口将持续扩大。
面对气候治理道路上的重重挑战,人类唯有坚毅前行。COP29的另一个重要议题是呼吁各国提交更具雄心的国家自主贡献目标(NDC)。在大会开幕前,阿联酋就率先承诺,到2035年将温室气体排放量较2019年水平减少47%。随后巴西也提出,到2035年将巴西的净温室气体排放在2005年的基础上减少59%—67%。而中国早在2020年就宣布2030年实现碳达峰和2060年实现碳中和的“双碳”目标。截至2023年,中国的新能源装机规模约占全球40%——是美国、欧盟和印度之和,并且推动全球风电和光伏发电成本分别下降超过60%和80%。中国正以实际行动成为各国的“绿色表率”。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COP29开幕式上表示,气候融资不是做慈善,而是一项投资,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发达国家兑现资金承诺。在全球气候危机面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增加气候融资,不仅是在帮助发展中国家,也是在帮助发达国家自己。
编审:蒋新宇 张艳玲 蔡晓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