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常理出牌成常态

本次武警“巅峰”特战比武开宗明义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源于大纲、高于大纲、严于大纲、难于大纲。

全程观看了武警特战的比武,也让记者见识了我们常说的难度、强度和险度。

射击时给你的不是一把完整的枪,而是要你临时组装;驾车射击,给你的也不是一辆能开动的好车,要让你先把车的故障排除了;投弹,也不是简单地投准投远,要你投进一扇窗户或者是一个小型的掩体……

为了贴近实战,很多比武项目没有在训练场进行,而是在野外。索降安排在一个高度45米的铁路桥上,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索降时会正好赶上火车轰隆隆地从身边飞驰而过;攀岩选择在古北口长城的一个垛口下,高度近80米、坡度71度,超出了大多数比武官兵的想象,更让人惊心动魄的是,攀岩过程中时不时还有滚石落下;搜索识别射击比武,是在一片树林子里而非射击场,是一个“非常陌生想象不到的场地”……

担任武警某特战大队副大队长的魏风蕾,是本次比武年龄最大的一名特战队员,国内各类比武参加了不少,拿过冠军也立过二等功,是一位见过大世面的“老兵”。即便如此,他在比武中也感到了很多不适应。用他的话来说,本次“巅峰”比武就是“怎么折腾人就怎么来”“怎么贴近实战就怎么来”,在家里训练时,想到了比武会很艰难,但没想到会这么艰难。

余云丰和格桑平措都是来自武警西藏总队的特战队员。在青藏高原训练,余云丰武装越野跑时常常会跑得嗓子眼儿有一股血腥味。来到北京参赛,他出现了醉氧,有劲使不出来。在西藏出生长大的格桑平措也是这样,来北京参赛后每天早上起来都像喝醉酒一样,时不时还会眩晕。

为什么不能早点下高原训练,度过醉氧期?他们的回答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敌人会给我们适应期么?

对于本次武警“巅峰”特战比武出现的“颠覆性的难度”,在参赛队员中也有“抱怨”声:课目设置太难了、强度太大了、规则太严了。但组织者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是“巅峰”对决,就是要尽可能把对手想得更强大、把环境想得更复杂、把过程想得更艰难,着力锻造大家“难局能破解、残局能逆转、险局能求胜、死局能重生”的特战本领。

组织者不按常理出牌,参与者也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血性——

武警云南总队的茶绍龙,参加个人全能课目通过滚木架障碍时,3次摔下引起腰部旧伤复发,仍然咬牙坚持比完全程,最后瘫倒在终点,被紧急送往医院;

武警西藏总队参赛官兵普遍出现了醉氧和眩晕等身体不适反应,不少队员在奔袭过程中是边呕吐边完成动作的,所有课目无一人放弃、无一人退出;

武警海南总队的包强,在进行2公里武装越野射击时,右脚大拇指盖被意外撕裂,他强忍着十指连心的剧痛跑完全程;

比武进行的第3天,气温骤降,水温降到了10℃以下,很多参加个人全能比武的队员完成8个竞赛内容之后,到武装泅渡时因体力消耗过大,加上水温较低,不同程度出现了肌肉痉挛、腿部抽筋,但无一人中途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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