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提前看过天气预报,

有时候还是会突降大雨,

只能扫兴而归;

有时器材把握不好,

难得的细节也因为没抓住而失去,

同样的角度也难再遇到同样的光影;

台风来临前,云流动的速度很快,

是最佳的拍摄期,

但同时风也大,三脚架根本立不稳,

就连整个人都在风中打晃。

兜兜转转拍了上海7年,

余儒文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我与这座城》。

这张照片借助三脚架拍摄,

照片中,他站在外滩沙美大楼的露台上,

右侧是利康大楼,

1911年的建筑还是英国安妮女王时期的风格,

清水红砖拱形门窗,

身旁是傍晚来来往往的行人、车流。

远处,东方明珠和上海金融中心也被一一收纳,

“这张照片里的建筑年龄相差百年”。

“相比楼顶俯瞰,

地面是人和城市的关系,

也是城市和历史、未来的关系。”

在余儒文看来,每一栋老建筑都可以被阅读。

“既然喝酒讲年份,为什么建筑不可以?

拍摄就像考古一样,用最恰当的手法和角度,

让人们看到它的真面目”。

遗憾的是,

他拍过的很多景观,

已慢慢成为绝唱。

加速发展的上海总是有新的高楼不断拔地而起,

有些不错的视角因此被遮住;

一些颇有历史感和人文气息的房屋,

因为老旧,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拆掉。

康定路600号就曾被余儒文永恒定格。

在即将被拆除的残垣断壁上,

艺术家在墙上涂鸦出熟睡的少女、作画的孩子等,

寻梦记忆中的上海。

耳畔推土机“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

余儒文举起相机赶紧抢拍几张,

在被“工程帽”赶走的后一秒钟,

他亲眼看见一面墙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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