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内政部近日发布“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真相倡议”项目调查报告第一卷，承认联邦政府印第安寄宿学校持续数十年的强制隔离、文化灭绝。据这份106页的调查报告，500多名印第安人儿童在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系统中死亡。随着调查工作继续展开，这一数字预计将达到数千或数万。

寄宿学校黑暗历史

从19世纪初开始，美国政府建立或支持的原住民寄宿学校数量超过400所，这种做法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末才停止。1819年至1969年，美国原住民儿童被迫离家进入寄宿学校。迄今为止，美国内政部确认了大约20所学校的死亡记录。  

调查发现，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系统采用军事化方法，组织儿童进行军事训练；并试图通过教育同化印第安人、阿拉斯加原住民和夏威夷原住民儿童，改变他们的身份。学校使用的手段包括：将印第安人儿童名字改为英文名，剪掉印第安人儿童的头发，禁止印第安人、阿拉斯加原住民和夏威夷原住民的语言、宗教和文化习俗。  

调查还发现，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系统主要侧重体力劳动等教育，这使得印第安人、阿拉斯加原住民和夏威夷原住民就业选择与美国工业化经济脱节，进一步破坏了部落经济。  

美国内政部长德布•哈兰11日发表声明说，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政策造成了家庭分离和文化灭绝，给好几代人造成了代际创伤，这些后果令人心碎，“我们持续看到这种试图同化原住民的证据”。  

“认识到印第安人联邦寄宿学校制度的影响不能仅仅被视为是历史的清算，我们还必须为解决这些遗留问题开辟出一条前进的道路。”哈兰说。  

美国全国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治疗联盟的首席执行官德博拉•帕克表示，“我们的孩子应该被找到，他们应该被带回家。我们不会停止努力，直到美国充分认识到曾对土著儿童犯下的种族灭绝罪行。”  

2021年5月，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原住民在一所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旧址发现了215具无名儿童遗骸，震惊加拿大和国际社会。哈兰随后宣布启动“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真相倡议”项目，调查美国印第安人寄宿学校造成的生命损失及持久影响。

惨无人道屠杀迫害

美国立国根基建立在对原住民惨无人道的屠杀迫害之上，原住民问题是美国的原罪，印第安寄宿学校就是其中一大罪证。  

印第安人曾是北美主体人口，在建国后近百年时间里，美国疯狂驱逐、杀戮印第安人。在19世纪“西进运动”中，为了抢占印第安人的土地，美国军队对印第安人部落执行了“焦土政策”，即烧掉他们的房屋、烧掉他们的庄稼、杀掉他们的家畜、毁掉他们的财产，让他们无法维持生活。到20世纪初，美国范围内的印第安人口已从1492年的500万骤减至25万，如今在美印第安人数量仅占美总人口的2％。  

在美国大肆屠杀印第安人的过程中，同时对印第安人实施“文化灭绝”，通过强迫分离和安置原住民儿童，实现文化同化和强占土地。  

从19世纪50年代开始，为继续侵占印第安人的土地，美国开始实行保留地制度，印第安人被安置在偏远且贫瘠的保留地，生活条件十分恶劣，生存权利受到威胁。  

20世纪90年代后，美国推行“生态殖民主义”，通过欺骗、强迫的方式，将核废料、工业垃圾等危害人类健康的废料埋入印第安人保留地，引发严重的环境污染，造成许多印第安人死亡。  

美国政府还一步步淡化印第安人的身份血统，消除印第安人在美国社会的存在。印第安人在美国的政治制度中一直被边缘化。直到1924年，美国才颁布《印第安人公民法案》，首次承认印第安人的公民权，而印第安人的投票权直到1962年才得到美国所有州法律的许可。但直到今天，很多身处偏远保留地的印第安人仍然难以真正行使这一权利。  

“从17世纪到20世纪，美国政府对印第安人发动的战争与这个国家同时代的其他冲突有着根本的不同。对于美国印第安人来说，这是种族灭绝战争。”在研究美国政府和印第安部落关系近30年后，美国俄勒冈大学历史学教授杰弗里•奥斯特勒得出这样的结论。  

种族主义社会本质

美国原住民寄宿学校的黑暗历史只是美国系统性种族主义和人权问题的冰山一角。非洲裔、亚裔、拉美裔、穆斯林等少数族裔民众至今仍“无法自由呼吸”，无法获得安全。  

根据《2020年美国家庭经济状况报告》，在教育、就业和收入等经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非洲裔美国人都远低于美国白人。但在司法领域，美国黑人女性遭监禁的概率是白人女性的2倍，黑人男性遭监禁的概率是白人男性的6倍。更有甚者，有时非裔美国人连基本的生存权都难言保证。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非裔免疫学家科比特表示，医院在呼吸机不足情况下会最先放弃对非裔的插管治疗。  

亚裔、穆斯林等少数族群在美国也经常受到歧视和侵犯。“停止仇恨亚裔及太平洋岛民”组织2021年11月18日发布的报告显示，2020年3月19日至2021年9月30日，该组织共收到10370起针对亚裔的种族主义攻击事件报告，大多数事件发生在街道、工作场所等公共空间。纽约市警察局2021年12月8日发布的数据显示，该市2021年针对亚裔的仇恨犯罪比2020年猛增361％。  

美方研究机构数据显示，93．7％的穆斯林生活在伊斯兰恐惧症的阴影之中。美国—伊斯兰关系理事会2021年一共收到了6720件申诉，包含移民、就业、执法等全方位针对穆斯林群体的歧视案件。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称，“美国正在沦为一个人权遭受系统性侵犯的国家。”美方理应将人人生而平等的承诺落到实处，采取切实措施，真正抚慰少数族裔的创伤。更为重要的是，美方应以史为鉴，切实治疗种族主义顽疾，避免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人权悲剧。

法治日报见习记者 王卫 全媒体记者 吴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