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变局下的中日关系及重塑国际合作——迈向邦交正常化50周年的思考”为主题的第17届北京-东京论坛10月25日开幕。在全体会议(主题对话)环节,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主任、财政部原部长楼继伟表示,在全球经济因疫情衰退,民粹主义抬头的情况下,中日两国应该更好地合作。而日本在国民性上相对比较务实,不至于把经济问题都政治化。他同时指出,面对美国等国不断加强的对中国的围堵,搞小圈子,中国加强自己的防卫能力是正常的。

日本国民性务实,不至于把经济问题政治化

楼继伟表示,新冠疫情引发的经济衰退是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大的一次衰退,比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造成的衰退还要严重。全球现在都面临着极高的杠杆率,发达国家的宏观杠杆率达到300%,全球平均达到了270%,各国都采取宽松的财政货币政策。但疫情终究要过去,极度宽松的政策要退出,如果退出不当,就可能发生危机。包括股市大跌、房地产崩溃、居民和企业的资产负债表崩溃,不能让这样的问题发生,但是同时要坚定地去杠杆。这两者之间是矛盾的,掌握好节奏,掌握好技巧都非常重要。

“这种情况下,中日两国怎么办?”楼继伟说,随着经济衰退,政治极化,收入分配差距拉大,民粹主义上升,中日两国应该更好地合作,为全球实现合作共赢贡献智慧和力量。“我个人认为日本从国民性上来说,是相对比较务实的,不至于把经济问题都意识形态化、政治化。”

“大家都担心发达国家会不会‘日本化’。”楼继伟说,所谓“日本化”,是指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股市和房价大幅度上涨,随后在90年代初大幅度跌落,银行、企业、个人的资产负债表随之都极度恶化。日本推出的QE(量化宽松)QQE(质化量化宽松)政策都没有解决问题。楼继伟表示,这是我们面对的一个重大问题。

面对围堵,中国加强防卫能力无可置疑

针对日方嘉宾的一些关切,楼继伟回应说,美国在奥巴马执政的后期“重返亚太”,就开始针对中国了,特朗普强化了这一点。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的几年,中国贡献了全球经济增长的50%,当时都说是“中国救了全世界”。在奥巴马执政后期,中国也一直贡献全球30%以上的经济增长。“所以当时美国直接针对中国的目的,还不是讲得很明白。但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中国加强自己的防卫能力,有什么可质疑的呢?”楼继伟反问道。

日本驻美国前大使杉山晋辅在论坛中提到中国与冷战时期的苏联不同。楼继伟对此表示赞同,他也补充说,中国和苏联还有一点不同之处,那就是苏联通过经互会和华约,对西方国家和全球是封闭的,但中国不是。他指出,中国是融入全球的,和任何国家不结盟。因此,想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全面和中国脱钩是不可能的。

“现在一些国家拉小圈子,比如美日印澳‘结盟’、五眼联盟、价值观同盟等等,是谁搞的?是中国搞的吗?”楼继伟说,“中国不向外推新自己的价值观和增长模式,尊重各个国家自己的选择。中国一直是这么说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在这个问题上,不要胡猜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