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可可西里》中有一句话说:
“你在可可西里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可能是地球自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
可可西里就是这样一片净土,山峦起伏、冰川广布,几乎不受人类活动影响。
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青藏高原,海拔4600米以上,是我国最大的无人区,长久以来一直是野生动物的天堂。
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孕育着高原精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可可西里总面积4.5万平方公里,多达230种野生动物栖居于此,其中20种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包括野牦牛、藏羚羊。
在蒙古语里,可可西里意为“美丽的少女”。它是美丽的,也是脆弱的。
这美丽而又脆弱的一切,究竟是谁在守护呢?
今天,中国日报外籍专家艾瑞克就要带我们认识一群用生命守护这片神秘净土的人。
藏羚羊是可可西里最珍贵的物种之一。
上世纪80年代末,藏羚羊身上被波斯语称作“沙图什”、被世界纺织纺织业认定为“纤维之王”的藏羚羊绒,给这群生灵带来了杀身之祸。
仅重100克的一条沙图什披肩,市场售价竟达5万美元。
受高额利润驱使,许多妄想发财的人,在可可西里用现代武器肆意屠杀着高原上的野生精灵。
至1985年,不法分子的暴烈行径愈演愈烈,藏羚羊濒临灭绝,可可西里脆弱的湿地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
藏羚羊的数量大量减少。最初20万的藏羚羊,到1997年,只剩下2万。
1997年,国务院批准成立了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一场与武装盗猎分子的浴血奋战就此展开。
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在青藏公路沿线设立了保护站,封锁盗猎分子出入。
但反盗猎最管用、最直接,也是最原始的手段,是深入可可西里腹地巡山。
这是一项艰苦异常的工作。
通常一次巡山就要数天时间,风餐露宿。他们在无人区里奔走,给予盗猎盗采分子以威慑。
来自索南达杰保护站的袁广明已经从事这个工作六年了。
他说:“巡山说白了就是一次历练,就是一次未知的旅途。你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所以一次巡山下来,我们都是靠着自己的毅力在坚持。因为巡山就是在跟大自然抗争。”
保护区气候严酷,极端最低气温可至零下46度。
冬季,天寒地冻、朔风刺骨,遭遇冰河,队员们得刨冰垫石,手脚浸在刺骨的冰水里。夏季,冰雪融化,可可西里处处都是沼泽地,巡山的车辆随时会陷入沼泽、泥淖,寸步难行。
而闯入可可西里的不法分子大都手段毒辣、凶残无比,因此,每一次巡山、每一次抓捕盗猎分子,都有可能让巡山队员与盗猎分子发生正面武装冲突。
即便如此,队员们仍然义无反顾。袁广明说:“既然选择了这个事业,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去面对,因为这就是你的承诺。”
十多年来,战斗在可可西里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为保护青藏高原的湿地生态系统,打击震慑盗猎分子,用青春年华、血肉之躯,捍卫了这方净土的神圣与尊严。
因为这场艰苦卓绝的反盗猎行动,如今,藏羚羊已经不再是濒危物种。
保护区内从2006年以后再没有听到过盗猎枪声。
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的数据显示,2006年以来,保护区内再没有发生一例非法捕猎。藏羚羊的数量回升至6万只。
除了这些用生命在保卫可可西里的战士,这里还有一群普通人,志愿加入到可可西里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中。
在从西宁通往可可西里的G109国道上,艾瑞克看到了一些绿色的小房子。
这个是一个非盈利的驿站。工作人员都是些有着强烈环保意识的普通人,他们的工作主要是清理从可可西里到西藏沿途被丢弃的垃圾。
何凯来这里之前是一位工作在深圳的IT从业者。
他2014年旅游时,经过沱沱河保护站,了解到这件事,今年赶上换工作,就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到青藏绿色驿站做志愿者。
他说:“从游客到志愿者的变化,最主要是一种责任心吧。要号召游客把沿线的垃圾带过来,比如矿泉水瓶,把它捡过来放到回收的垃圾桶里面。这就是做了一个志愿者该做的事情。”
驿站的管理者噶甲尔是藏族人。他非常感动于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者的奉献精神。
“你想人家从全国各地赶到这边来做这些事情,我觉得他们都很伟大。而我自己作为一个本地人更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从普通志愿者到抗击盗猎的巡山队员,可可西里的守护者们早已将自己的情感、生活和生命与可可西里紧密联系在一起。
2017年7月7日,可可西里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41届世界遗产委员会大会上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作为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自然遗产,它成为了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范例。
当前,全球变暖的趋势威胁着全人类,但艾瑞克从此次可可西里之行中看到了希望。
我看到了中国为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所做出的努力。
我也相信,中国人会守护好可可西里,这片最接近天空的净土。
这就是可可西里的故事,这片富有诗性的沃野,因为一群人的守护,而升华出了顽强、向上的精神力量。
向这些守护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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